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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滋妈妈创造的奇迹

来源:广州仁泰医院 浏览量:1563 发布时间:2021-11-25

 

 

    “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,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,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,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,吻干我脸上的泪花,温暖我那幼小的心……” ffs

 

    曾几何时,一曲《妈妈的吻》唱出了母爱的无私和伟大,不知曾经妈妈的吻是否还在你的脑海中珍藏?母亲节,一个属于妈妈的日子,一个属于感恩的日子。很多时候在我们心里,母亲已经变成一个刻板的符号。许多人已不习惯跟母亲说亲密的话,或亲自表达对母亲的爱,可是一定不要忘记在母亲节这天祝福自己的妈妈,也许孝顺的儿女们早已想到了用各种方式来感恩自己的母亲,喝茶、吃饭、送康乃馨,带妈妈离开每天辛勤劳作的厨房去旅游等等,只是为了让妈妈高兴。为此,我们也选编了几篇文章,以表达对天下所有母亲的敬意,对母爱的追忆和赞美。
 
   “艾滋病母亲分娩无感染婴儿”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科研项目,这次连编号都是院长亲自来挑的:特护病房“19床”,说是图个吉利。然而,当护士长给这床分派护士的时候,谁也不愿意去。最后,任务落到了我的头上。 我刚从卫校毕业3个月,虽说出生牛犊不怕虎,但还是如履薄冰。“你好!”“19床”。我彬彬有礼说道。

    但其实我心跳如雷,只能僵硬地笑了笑,然后拿起针筒,大概是太紧张了,一针下去没扎进静脉,反而把血管刺穿了,病人疼得眉毛都挑了起来。我手忙脚乱地拿针管吸血,又拿来棉球,小心翼翼,不让血迹沾染到自己的身体上。清理完毕,再抬眼看看病人的脸色,居然风平浪静。 “谢谢你。”“19床”轻声说道,声音温和而恬静。 回到办公室,我忍不住对值班的李医生说:“哎,这个“19床”,怎么看也不像得那种病的人呀?”李医生把“19床”病历递给我:“你看看吧。” 翻开病历一看,“19床”运气是真不好,她本来是一所大学的老师,30岁就升到了副教授,前途可谓一片光明,然而人有旦夕祸福,就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,她遇到一起车祸,需要紧急输血,谁都没想到这次输血竟“中”上了艾滋病毒,而且到她怀孕做检查时才发现被感染。

    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!研究表明,“艾滋妈妈”生产的婴儿,受感染的概率轻者20%,重者40%,而且对于免疫系统被破坏的母亲来说,常常是致命的…… 当天下午,“19床”的丈夫就来了。“19床”坐在床上,把腿搁到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丈夫身上,慢慢地梳头发,从发顶到发际,悠然自得;丈夫帮妻子轻轻揉着肿胀的双脚。阳光从窗户溜了进来,斑斑点点地定格在丈夫的手和妻子的脚上。这时,他们更像一对幸福的准父母。
 
    “你觉得孩子像谁?”丈夫问。 “我呀,”妻子娇憨地撒娇。“皮肤不能像你吧?”丈夫呵呵地笑:“看你的小脸都成花斑豹了……” 我整理床铺,听着这一对夫妻细语呢喃,心里不断泛酸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赶紧走出病房…… “19床”每天必须服用多种药物,控制HIV病毒的数量,几乎每天都要抽血,输液。两条白皙丰满的手臂,从手背到胳膊,针眼密布。我手生,常常一针扎不进,可“19床”却没发过一次脾气,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笑。护理一个多星期后,我渐渐喜欢上她了。 虽然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,但是“19床”31岁初产,又身患艾滋,所以病房上下都高度戒备,随时准备进入临战状态。
 
    “19床”很镇静,每天看书听音乐,还给未来的孩子写信,画一些素描,枕头下已攒了厚厚一叠。我问她为何坚持要这个孩子,她的生育年龄偏大,又带病在身。 她并不介意我的唐突,笑了笑道:“孩子已经来了呀,我不能剥夺他的生命。”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出来:“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?”她半晌方道:“如果不试一试,孩子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 我的心情颇为沉重,病房里出现死一般的寂静。正要离开,她轻声唤住我: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,万一生产时出了什么事,我先生一定会说要保大人,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,所以无论如何,孩子是第一位的。”我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,这就是妈妈,这就是一位母亲无私的母爱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。那天夜里我值班,“19床”的手术已经安排就绪,排在第二天上午,可就在凌晨,办公室的紧急信号灯忽然闪烁起来,发出刺耳的响声,我猛地坐起来,一看牌号,是“19床”,我一边招呼值班医生,一边飞速地奔向“19床”的病房。 惨白的日光灯下,“19床”的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。打开被子一看,羊水已经破了,更要命的是,羊水是红色的。也就是说,子宫内膜非正常脱落,子宫内出血了。 “19床”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乱的神色。原本胎盘可以屏蔽和过滤艾滋病毒,但一出血,意味着孩子遭受感染的可能性成倍增加。她疼得额头全是汗水,仍咬牙强忍住配合手术前的准备工作。夜间担架一时没来,她二话不说下了床挪开步子就走。我搀扶着她,看着混着血污的羊水沿着她孕妇裙下肿胀的双腿流下来,但她不管不顾,越走越快,仿佛她走快一秒,孩子不被感染的可能就增多一分。 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时,羊水已呈污浊色。

    这意味着胎儿处于危险的缺氧状态。麻醉师给她实行了硬膜外麻醉,我开始拿探针测试她的清醒程度。真要命,3分钟过去了,她依然清醒地睁着眼睛,说:“很疼。”麻醉师汗如雨下,这种体质他还是头一次碰到,但是胎儿已经绝对不允许再加大麻醉剂量了。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,“19床”死死握住我的手,眼睛哀求地望着医生们,声音轻微而坚决:“救我的孩子!快救孩子!别管我!”一分钟后,“19床”的手和脚被固定在产床上,麻醉师也预备好了针剂,主刀李医生闭了闭眼睛,不忍心下手。这是我做护士以来,第一次在这个“王牌医生”脸上,看到这样近乎绝望的神情。 手术刀迅速地在“19床”对麻醉不起反应的肚皮上划切下去……“19床”握住我的手骤然间收紧了,咬着毛巾的口腔里发出含混不清、低哑却绝对撕心裂肺的吼叫声,身体在产床上剧烈地颤抖着……她的脸因疼痛而变形,我不忍目睹,眼泪成串地往下掉。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,那是怎样的一种母爱! 终于,胎儿取出来了,由于脐带缠绕了颈部,那张小脸给勒得发紫。几分钟后,“19床”身体开始松弛,而这时,在李医生有节奏的拍动下,婴儿吐出了口中的污物,发出第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啼哭声。昏睡过去的母亲听到了这声音,努力地睁开眼睛朝孩子瞥了一眼,眼皮就沉甸甸地合上了。 我为她解开固定的带子,才发现她的手腕和脚踝处都已经磨出了血。而我的手,也像骨头断裂了一样,一阵阵剧痛。
    
    但是,我怎么也没想到,那一眼竟是“19床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。那双恬静爱笑的眼睛合上之后,就再也没有睁开。3天后,她就因为手术并发败血症,抗生素治疗无效,永远离开了人间…… 庆幸的是,那孩子HIV抗原体测试为阴性。我在清理“19床”病房时,在她的枕头底下,发现了她留给孩子的信:有字,还有图,最上面一页画着一个大大的太阳,太阳下有一双小小的手。她给孩子写道:“宝宝,生命就是太阳,今天落下去,明天还会升起来。只是每天的太阳都会不同。”下面署着一个漂亮娟秀的名字:婉婷。

    我第一次感到后悔,这些日子来一直叫她“19床”。 孩子出院的时候,我把信交给那个爸爸,他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,孩子好像也知道妈妈走了,在一个劲儿“哇哇”大哭,可一当我把那张画着美丽太阳的图画在他眼前晃动时,小家伙立即不哭了,兴奋地伸出手挥舞着,似乎想要抓住这封信。我的眼睛在这一刻湿润了,健康活泼的孩子是对“19床”最好的回报,她应该能感知得到